赵青山闻言,这才按下惊虑之心,颔首道:“若如此,倒也罢了。只是既是你特意所请,老夫便不看了。”
柴梁哭笑不得道:“寻常官员不干兵事则罢,可如今战时,元辅身为内阁首辅,若心中一点没底,那如何了得?元辅,不可矫枉过正。再者,这也是殿下的意思。”
赵青山犹豫了下,觉得言之有理,只要不瞎掺和,不干预指挥,做到心里有数是应该的,便继续看起文卷来,看着看着,眉头都飞了起来……
柴梁见之,轻声笑道:“如何,了不得罢?”
赵青山倒吸了口冷气,道:“这些都是……松禅公教的?”
柴梁轻笑了声,摇头道:“松禅公虽有经天纬地之才,但其长不在兵事。青史之上,如这般打仗法,也是闻所未闻。先去敌国买粮,整整一个半月的功夫,运出不知多少粮食。除了粮外,市面上的商货,如盐、菜、肉,各种牲畜,全都买。谁能想到,这样做,能让安南国内的商货价格一日三涨?安南国也有贪官,他们甚至敢把官仓里的官粮,甚至军中武库里的军粮给倒腾出来卖了。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经迟了。计毒,莫过于绝粮啊!古时也并非没人使绝粮计,可绝一国之粮,这等魄力……啧啧,太傅,仆大开眼界,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