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奕泞来探望,半夜时,我便被他接应出去,说起来似乎很荒唐,一个皇帝要和自己的妃子见面竟然要用这样的方式,但是很无奈,我们必须这样。我不知道是谁制造了后妃与人偷情的谣言,也不知道是谁料准我身上有吻痕,更不知道是谁赌定了奕泞不会当面承认,但是我事后知道了他不认账的原因,我们那一日风流,本就不应该,太妃养育奕泞有功,尽管不能与先皇同陵,但是却在死后得到了庄静皇太后的谥号,也就是说,奕泞得为她守孝,守孝期间为表心诚和尊重,不尽女色、不沾荤腥是最起码的,奕泞乐得以这个借口回绝后宫后妃的求欢,却不料在林子里遇见我,我不知这些礼节,自然不会拒绝他的恩宠,而这也就成了我们的死穴,因爱生恨,原来这般强烈,要毁掉的人不仅仅只我一个。
“前天去长春宫了,安德海把载淳服侍得可好了,一会学狗叫,一会当马骑,真是忠心不二啊。”我玩着手中的辫梢。
“你不要命啦,安德海和兰儿都是何其精明的人,不怕认出你来?”奕泞脸色大变,“在我们的计划没有实施之前,你能不能安静会儿,别生出枝节来,”他头痛地看着我。
“人家憋死了,就是随处看看,走到那儿就多瞄了几眼,他们都在忙自己的,没有人注意我,虽然我最近名气比较大,但是毕竟是新人,没有多少人买账,所到之处也没有什么大骚动,放心。”我一副安啦的表情,趴在案上无聊地吐着口水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