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衡轻松一笑。
“上柱国执掌的陈阀势力雄厚,盖绝东晋,老夫颁布的法令,亦对上柱国影响最大,如若不对陈阀加以限制削弱,以其所掌握的洲域、人口、兵力,非但皇室恐再难掌控,便是诸阀,也将望尘莫及,早晚会被陈阀远远甩在身后。”
“到那时,上柱国只消一声令下,晋国便将瞬时沦于其掌中之物,诸阀想要与其时的陈阀争霸,已然不过是痴人说梦,说到底,诸位阀主跟着上柱国来取老夫性命,实在非明智之举,而是在给上柱国做嫁衣啊。”
“诸位阀主,你们的敌人不该是老夫,而应是上柱国才对,只要沈阀仍旧占据那六洲之地,你们便永无出头之日,哪怕有朝一日,你们瞧皇室不顺眼了,将皇室给推翻,有陈阀这个庞然大物横亘在前,帝位也轮不着你们来坐,必是上柱国的囊中之物。”
甘衡侃侃而谈,语气云淡风轻,可听在陈幸之的耳朵里,竟是觉得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