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蓦然变得沉寂,她不肯靠近他同他说话,他也只能厚着脸皮找话说,柔声劝她道,“外面风大,别着凉,进来坐吧。”
面对他的关怀,她不为所动,依然站在船舱外面,同他保持着距离,他知道她的脾气自幼就这般固执,在她的眼中,这世界非黑即白,她认为是错的事,就绝不会去做,宁愿委屈自己。
想到这些,贤王幽叹了一声,走出船舱,站在了她身后,脱下了自己的大氅披在了她身上,她却上前了一步,大氅滑落在地。
“贤王,我想我上次已经同你说得够清楚了,你何故还要继续纠缠我。”
上一次在藏书阁里,她尚有退路,如今在船上,又是在湖中央,即便她想跳船而逃,以她的体力,是游不到岸边的。
贤王弯腰将地上的大氅捡起,执拗地再次为她披上,并用手紧紧按住了她的双肩,不容她拒绝。
“素英,人活这一世,短短数十年,一晃而过,我不想让自己到了临终才来后悔。”
她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有些事,半点不由人,若非如此,她又怎会如此愁苦。
韩素英目视着船头的那一株荷叶,心中越发伤感,“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你已婚,我虽未嫁,可即便是当你的妾,你母妃也不会同意,你纠缠着我,只会自寻烦恼,没有结果。”
冬日里的荷叶即便凋零枯萎来年尚能有复苏的希望,而她的希望,却渺茫不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