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蜘蛛网困住的昆虫不过于此,唯一区别要么是等着蜘蛛的螯牙,要么等着眼前不断放大的地面,不管是哪一个都是以死收场。
此刻刮起了微风,空气中的水分子趋于饱和,轻轻拂过脸上裹着湿润的水汽,细风钻进脖领的空隙带走汗液的体温,感觉整个身体由外至内的冰凉。
宁玛的身体已经吊在半空足有一分钟,头顶上的钢筋散落在四周,大部分掉落在身下漆黑的地面上,除了最开始一阵“叮叮咣咣”外已经完全寂静下来,只有风掠过破损的空洞发出一阵阵呜咽声。
被捆住的左手渐渐吃不住劲,连带半边身子出现应激反应,脚趾头在不由自主地抽动,比之更糟的是右手,手指发白,关节传来一阵剧痛。
不敢松手,若是松开——全身的重量会全部集中在缠绕电线的右手上,尽管有许多束,但如果其中一根断掉会引发连锁反应,到那时只有眼睁睁朝地面砸去,地面上多的是锋利的钢筋,在重力加速度加持下,140斤的体重会轻而易举被穿透,如同热刀扎进黄油般容易。
尝试着让左手受力更多一点,右手尽可能攀附到框架拐角,比起边缘有更大的受力点,说不定还可以试着撑起来,目测离边缘大概只有不到10公分的距离,可就这两指的长度放在眼里如同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