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他的放心不下,我也有我的放心不下,一日的功夫从你嘴里说出来是白驹过隙,可对我而言,就是度日如年了。”
她身上一麻,搓了搓胳膊哆嗦道:“祖宗,您能不能好好说话?是不是这几日闲着无聊又偷看青丘的话本了?”
杨律翻了个白眼儿,夜幕里,她却没怎么看清。
两人说了几回话,她将京华里的事与他简单讲了一遍,杨律听得都有些后怕。
“皇兄的处置已经是隆恩大赦了,这也就是你与谢公,换了别人,早就被五马分尸点天灯了。”
谢冉摆了摆手,道:“行了,此事往后就别再提了。回去之后你别忘了嘱咐军中上下,待渊清要一切如旧,待素心要格外照看些,孩子年纪小,别让她心里太冷了。”
听她不自觉间便将事情考虑得这样仔细,杨律目光深深的凝望着她,竟是有些忧愁:“什么事你都考虑得周到,有时候我总想,我们这些人在你身边忙帮不上多少,天长地久,说不得更像是添累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