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非常荣幸地坐在了一位中国官员的身边,观看他是如何审讯被指控聚众攻击一名美国公民的7个犯罪嫌疑人。他们仅仅是挖煤的矿工。他们企图用沾满煤粉矿尘的小垫子打那位美国人,而那些小垫子原本是当他们从矿井下向上扛煤块时,同来垫肩膀的。可以说,那些沾满了煤粉矿尘的垫子同沙袋一样危险,仅仅一个小垫子,就可以要了那位美国人的命。情况很清楚,这几位矿工是无法逃脱责任的。案件发生在城市中心的一个广场,当时正值中午。如果需要证人,则能找来100个。当问过每一个被指控人的姓名之后,那位令人心生敬意、满脸慈祥,经历了70年风雨,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官员,突然转脸看着其中一人,用一种亲切的语气问道:
“现在你把整件事情都说出来吧,你为什么要打美国人?”
“老爷,我根本没有打他啊,”那人回答道,“当时我并不在场。而且,我是一个只知道干活的老实人。我可以向您一千次、一万次地保证,我确实没有动那美国人一个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