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喜,立刻将货清簿、银清簿、往来簿什么的忘得一干二净:“杂耍班子?可有猴戏看?”
他笑意一深:“有,但今日最好看的不是猴戏,而是狮戏。”边说边起身,“如今的戏狮人已经极少,长梨,你很有眼福。”
我的确很有眼福,戏狮人是个姑娘,舞姿如流风回雪,博衣广袖与狮戏耍的场面,令我回味很久。
托沈初的福,那日我过得极快活,几乎忘了心头烦恼。
可是晚上躺在床上时,仍然久久不能成眠。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还能感觉到那湿润的温度。
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宋诀。一想到他,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是我先喜欢上他,又是我先离开他,这其中没什么道理。唯一的道理就是,我对他,属于求而不得,求而不得,就只好离开他。
也许,有一日他会在我的心底结痂,无论是想起来,还是提起来,都不会再痛。
可是这一日什么时候才会来,我不知道。
这几日宋诀一直在找我,我却是知道的,沈初虽然小心翼翼地避免提及,我还是从到驿馆下榻的商人那里打探来许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