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
程锦容默默收敛纷乱的心绪,精心凝神,专心看诊。
正午过后,药堂里来了贵客。
永安侯夫人亲自来了。
“锦容,”永安侯夫人一脸急切焦灼,绝非作伪,快步上前,一把握住程锦容的手:“快些随我回去,看一看阿璋。”
裴璋怎么了?
程锦容心里微微一沉,抽回手,面上不露半分异样:“表哥怎么了?”
这份镇定,激怒了永安侯夫人。
“昨日御前侍卫大选,阿璋胜了六十五场,最后一场,败给了贺祈。”
永安侯夫人紧紧盯着程锦容,满目不善和怒意:“贺祈此人心肠恶毒,故意下黑手。阿璋刺破他的衣袖,他却以长刀劈中阿璋的肩膀。”
“阿璋当时不吭声,回府也不愿说。直至上午,我觉得不对劲,逼问之下,他才说了实话。”
“我亲眼看过了,肩膀处一片青淤,疼痛难忍,怕是伤了筋骨。”
程锦容抬眼看着永安侯夫人:“舅母和我说这些,莫非有诘问我之意?敢问舅母,此事和我有何相干?”
永安侯夫人:“……”
怎么会没有相干!
如果不是因为她,裴璋怎么会和贺祈较劲争锋?
贺祈会下这等重手,定是为了程锦容!
永安侯夫人将满腔的怒意按捺下来,吩咐道:“不管如何,阿璋总是受了伤。他不愿让大夫看诊,我说亲自来请你,他才松了口。你现在就随我回去,为阿璋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