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俨动了动唇,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顿了顿才生硬地问候:“夏女士。”
他竟然无法坦荡荡地喊一声“妈妈”。也许是因为夏了寒身边坐着的男人太过年轻,使他无法当着那男人的面这样坦荡荡地称呼她,他怕她尴尬;也许,是她的心离他太远,即便近在眼前,他也开不了口。
一阵海风迎面刮过,我连忙别过头,压着嗓门打了个低音喷嚏。裴俨连忙脱下风衣套到我身上,贴心地叮嘱:“快穿上,别感冒了。”
我点点头,刚拉上风衣拉链,便又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祁箫檬干脆也脱掉自己的大衣披到我身上:“不够暖和就穿上我的。”
我无奈地点点头,同时穿上两件男士外套后,我瘦削的肩膀略显臃肿。
许是我刚才打喷嚏的节奏太有感染力,裴俨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我下意识脱掉穿在最外面的大衣递给裴俨:“分给你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