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垒道:“妞,回到家里,你才是地头蛇,你还怕他们干什么。我昨晚说起我想出一个险着,结果……嘻嘻,我们后来没说下去。我的意思是,先把人换出来,然后你促使屠虹去写那篇他们可能早就想写的文章,搞得那个老板无暇来搭理你这边的事。他们那种企业的资金链一般都是很脆弱的,我看屠虹那么急迫,可能也是有看到这一点,知道可以一击就中。我说的险就在这里,因为我也不能保证屠虹们能不能写出这篇重磅文章。只要写出,后面的事就可以拭目以待了。你说呢?”
许半夏连连摇头,道:“不行,那种黑社会类似物的垂死挣扎会害死我。”
赵垒也是摇头道:“那也行,人过来后,你赶紧撒手不管,让屠虹和他们去闹。其实不管那家上市民企会不会有事,重机厂是迟早要夷为平地的,老年人有时候比较容易老脑筋,你以为年轻人会看不到这一点?他们过来享受这边的甜头后,真愿意回去捧那体制不行、设备不行、资金短缺的老厂的臭脚?所以,根本不用你去作恶,只要拆重机厂有巨大利益,就不愁没人拆它。而且都还是急吼吼地想拆它。重机厂没有复工的机会,不用等你去瓦解,你这次怎么不滑头了?”
许半夏听了有点半真半假地道:“我这是在东北被吓着了。对了,其实屠虹这人你应该见过的,就是那次你瞒着我诱导伍建设买鑫盛,我在你和高跃进的两个包厢之间流窜,后来我们结束的时候你们一桌还没完,我和屠虹出来遇见你,你们还寒暄过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