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少有点理解,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是什么滋味了。
翻了个身,迷迷糊糊时感觉有人在摸自己,还以为在做梦,提脚就踹过去。
谁知脚被提拎起来,吓得她连忙坐起来,“谁呀?”
床榻上坐着个男人,黑暗中身躯庞大,一股冷凛之气透出来。
男人伸手摸了她的脸,冰冷的铠甲触感,声音透着低沉,“想我想的睡不着?”
苏禾错愕,半晌才一拳过去,“许富贵,你怎么回来了?”
拳头捶在铁甲上,手麻麻的钝痛不已。
日夜兼程几百里,没有温香软玉就算了,迎头还给他一拳。
许戈低头在她嘴巴上咬了口,“你又野了。”
苏禾推了他一把,“滚开,臭死了。”一个反胃,又想吐。
许戈也觉得自己臭,大热天马不停蹄往回赶,铠甲面的衣服全被汗水湿透。
行军打仗哪个不这样,全是臭哄哄一窝,不过见她嫌弃成这样,他果断起身褪下笨重的铠甲,从头到脚把自己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