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格不知不觉地想到,如果自己问他:“我这么从容不迫,你会怎么跟他们说?”他会怎么说?
答案已经写在了那张不耐烦的脸上,他什么都不会说,他来这里并不是回答特格的问题的。特格心想:这个人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走的时候步子肯定会迈得很大。他的注意力将会飞向远方,只有他知道远方有什么在等待他。他的腿肯定会把那口箱子碰得啪啪响,以便提醒他自己身居要位,也让其他人看到这个象征着权力的物件。
正前方的那个人开口了,声音迷人婉转,必然是个女子。
“看见没?他很淡定,正在看着我们呢。沉默打不垮他的,我们进来之前,我就跟你们说过了。你们这样只会是浪费时间,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能这么浪费。”
特格盯着她,她的声音隐约有些耳熟,有一些迷人的特质,像是一位圣母的声音。有可能真的是一位圣母吗?
那个疑似伽穆土著的人点了点头:“淳穆,你说得没错。可是,这里我说话不管用。”
淳穆?特格不禁好奇,这是名字还是头衔?
两个人都看向了那个公职人员,那个人转过身去,弯下腰,从数据箱里拿出了一个袖珍的摄像头。他站了起来,摄像头背对着特格和另外两个人。屏幕亮起了绿光,映在观察员的脸上是一片病态的颜色。他神气十足的笑容消失了,嘴唇安静地动着,向摄像头里的人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