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简王对北堂黎倒还算恭敬客气。
倒是那个荒唐定王,似乎对北堂黎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连连向他敬酒,咄咄逼人。
出门前,闻风曾向白鹿茗叮嘱过,王爷腿伤,切忌贪杯,让她照看一二。
白鹿茗心里暗暗一揪,看向北堂黎时,一阵疾风随着她的眼神扫到北堂黎食案上,扫倒了那杯酒。
白鹿茗赶紧收了眼神,让自己心情平静。
风随意念而起,但凡她心念一动,便会驱动风流。
这几日她已在学着控制。
北堂卓音像是发现了什么,同她对了一眼。
他穿着一身碧湖色的宽袖锦袍,发髻半结,乌丝漫垂,尽显风流之姿。
只见他握着酒壶,举着酒杯就朝白鹿茗这边阔步而来。
白鹿茗暗骂一声:妖孽!
他没甚规矩地歪坐在白鹿茗食案对面,自酌一杯,长袖一晃,像是要敬晔王妃,只是动作极为散漫轻佻,并无敬意。
北堂卓音的薄唇就着酒杯,似是忽地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他顿住,唇角向上勾起,“九皇叔新婚大喜,本王倒是有个问题想问问皇婶,我九叔他,洞房花烛那夜,待你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