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了一下。“嗯,那让她接电话。”我说。我想要隐藏我的紧张情绪,但失败了。
“当然了,先生!”他有些尴尬地说。他还不习惯用电话,多半就是这个原因让他过了这么久才回答。
三分钟过去了,戴斯蒙回到线上:“她在她自己房间里,先生。我要不要让默特尔进去,看看她——”
“不。我会直接回去。”我挂上电话,跑出医院,跳回轿车里。
在我的命令下,助手把车越开越快。我们疯狂地飙过直布罗陀的街道,把好几辆马车逼到了街道外边,每次转弯都赶得顾客和游客们四散奔逃。
我们一到家,我就跳了出去,快步奔上楼梯,撞开大门,冲过门厅。每一步我的腿都在刺痛,疼得我大汗淋漓,但恐惧驱使着我埋头向前。我爬上正面的大楼梯,到了二楼,笔直奔向我们的卧室,没有敲门就冲了进去。
海伦娜转过身来,显然对看到我十分惊讶,我现在的样子更让她感到惊讶——额头上汗水直淌,大口喘着气,脸都疼得扭曲了。
“帕特里克?”
“你还好吗?”我边说边坐到床上,靠近她身边,把厚毯子拉回去,用手抚摩她隆起的腹部。
她坐在床上:“我才要问你这个问题呢。我当然还好,为什么我会不好?”
“我以为你过来可能是因为你,或者是这里有什么问题……”焦虑从我身上消失了,我舒了口气,用眼神责备她,“医生说你应该待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