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解构主义的内在逻辑运动和马克思主义内在的解构功能使二者在当代“不期而遇”,促使德里达不仅“反复阅读和讨论马克思”,“而且是超越学者式的‘阅读’和‘讨论’”,即理论联系实际地“阅读”、“讨论”、“清理、批评、靠近”马克思主义,并力图建构一种“解构的马克思主义精神”。
三 德里达“靠近”马克思主义的双重内涵
从总体上看,德里达“靠近”马克思主义具有双重内涵:
一是从解构主义立场出发为马克思主义辩护。在德里达看来,20世纪末21世纪初的马克思主义受到重大创伤,这是一种以马克思主义的名义所造成的“创伤”,因而是一种“内伤”。那么,如何医治这种“创伤”、“内伤”?在德里达看来,解构主义是医治这种“创伤”、“内伤”的有效药方。这是因为,解构本身就是“马克思主义的记忆和传统”,这种“创伤”、“内伤”“恰恰可以被这一无终结的解构运作所否定,人们力图通过这种运作去缓和它,吸收它,使它内在化和具体化”[29]。为此,德里达为马克思主义辩护,并在一个已没有激进派选择余地的政治环境中“试图历史地拯救马克思主义的基础”。德里达“本人的思想也是以一种奇特的方式从这一基础发展出来的。这一切把他和马克思主义联系在一起”[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