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安德森的观点,报纸在形成民族国家的身份认同上也有着巨大的作用,报纸用一种通用的语言向读者提供定期(每天)的公共故事。报纸对世界时间解读所面向的读者通常都被想象成民族国家的公民,分散在广袤国土上的人们,虽然从未相识,却在同一时间,阅读同一语言的同一报纸故事,由此可以想象到他们有无数的同胞。报纸的同一性(不同内容的新闻集中在一张版面上)折射出国家的同一性,将不同群体的人们聚拢在一个共同的空间区域。因此,安德森说“印刷的语言,而不是某个特定的语言,发明了民族主义。”[9]
二、媒介与文化适应
(一)媒介与文化身份适应
身份不是因为血缘或者种族等固定下来,而是要依靠不同的历史语境与不同的历史相联系。身份不仅是血缘的身份,更重要的是文化身份。事实上,当人们脱离自己熟悉的祖国或故乡,旅行或移民到另一个地方,媒介成为他们进行文化调节的工具,有助于让他们在新的环境下有家的感觉。许多进入另一个文化的人,如移民、外籍劳工、难民、留学生等往往会通过媒体来学习和适应新的文化,或者通过媒体来保持原来文化认同,抑或是来调节这两种文化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