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司这才明白老两口把守住屋门不让人进去的原因。他一仰脑袋,哈哈大笑,笑声如夜猫子一样阴森怕人。姑娘被他这一笑,神情更加胆怯,身子哆嗦得像风中的一片树叶,脸上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土司一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拎到老夫妇面前,得意洋洋地说:“谁说我的猎犬没有进来?它进来之后就变成了这个姑娘,所以我要把她带走。”
老夫妇吓得魂不附体,一边一个拉住了土司的衣袖,不住声地哀求:“老爷啊,我们给你当了一辈子奴隶,现在眼睛快瞎了,耳朵快聋了,只有这一个女儿是我们的命根子,如果你把她带走了,我们就再也活不成了。”
土司皱着鼻子哼了一声:“该死的奴隶,别说你们的女儿,就连你们自己的两条老命也是属于我的,我想要你们活就活,想要你们死就死,看谁敢不从命?”
土司推开两个老人,亲手把姑娘绑到了马上。阿娥手脚被缚,无法挣扎,只能拼命地抬起脑袋,哀哀地看着她的爹妈,不住声地哭喊,声音凄厉得连苍鹰都要为之动容。老头儿听得心如刀割,不要命地追上前去,抓住阿娥的衣角,死也不肯放手。土司用劲地抽了马一鞭子,马儿高高一跳,把老人家掼倒在地,马蹄随即从老人胸口踩了过去,鲜血从老人的口鼻处喷射出来,周遭的土地被染出一片褐红。老妈妈见状大惊,扑到老头儿身上,摇着他,喊着他,哀痛着他。土司听得心烦,干脆掉转了马头,让马蹄把老妈妈同样踢倒。两个苦命的老人家顷刻之间命丧黄泉。阿娥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父母在她的面前咽下最后一口气,心里一急,在马背上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