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已让我犯了大忌:不碰人家的人,即有妻室子女的男人。而且相处仅三个月,竟已妄图干涉我的私人生活。若此刻有心情投影仪,他必定能看到地上决然竖起白素贞,不是欺霜压雪的人形皮囊,而是吓得许某人当下气绝身亡的那尾巨蛇,居高临下地对他吐着血红的芯子。
但他只见我笑意更深,突袭地拿走他手上的信件、跳离他自以为是极品弹力垫的大腿,动作一气呵成。我仔细查看信封——还好没有留下手印或者其他脏东西。
在他不解地盯住我的时候,我准备下达逐客令,却在此时听得我的手机铃声大作。未知自己即将被请出门命运的某人,竟先不愉快地蹙起眉,在我看来好比卷入沼泽拧起了皱褶,心下立即把逐客令化为永久型,扔给他:
“你老婆今天联系我了。我们不要再见了。”
不顾他中了定身术一样目瞪口呆,我走到门口转身而出。
到了客厅,如同从泥泞中挣扎而出重触空气的鱼,我呼出一口气,打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