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休摇了摇头,“只是瞧不上罢了。”
赵安邦眸中闪过迷茫,正欲再问,一旁的左辟疆却是出声了。
“这一路上的县城,哪有什么油水?别说卫兵,整座县的官吏皆是想尽了办法去吃拿卡要。”
“这临江就不一样了,就说那码头……”左辟疆指了指身后的城门外,“在那随便伸手一摸,县吏们便可吃得饱饱的,谁又瞧得上城门口那两三文钱?”
赵安邦的整个瞳孔都在震颤,仿佛三观都被刷新了。
朝廷不是严禁贪污?!
为什么这厮会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你……你……做官怎能是为了贪?你的思想也太肮脏龌龊了!”
但很快他便垂下了头,“你们这些文人,心眼子就是多!”
“怪不得父亲说我少智,让我习武……”
“嘁!”左辟疆的黑脸上勾起不屑的笑容。
“你以为,这天下,都是谁在贪啊?”
“在科举出来前,朝廷官员尽是武将!”
“他们想的什么?前线以命搏杀挣军功,难道只是为了封妻荫子?妻与子吃吃喝喝呢,难道只靠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