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明?”我还记得那个清秀的年轻珠宝商。
“他经常跑非洲弄珠宝,算是地头蛇。”他下来帮我搬行李,又送我到候机大厅。
“欸?我看到他们都在那里了,我走啦!”我背上背包冲他挥手,“我过去了。”
麦臻东过来抱了我一下,脸颊擦过我的头发,脖子那里痒痒的。
因为怕在那里洗澡不方便,前几天我就把头发剪短了,我轻轻地回抱他,最后听他说:“白晞,对不起。”
“呃?”
“那个时候你找我要辞职,我应该挽留你。”他低低地说,“这样就不会有后来的事……”
我无声地苦笑,沈钦隽是早就决定了要接近我,即便我没去荣威工作,我想结局还是一样的。
“我真的走了。”我轻松地拍他肩膀,“不就一个月吗?我会随时传照片给你,帮你更新《活着》专栏。”
他放开我,用力拍拍我的肩膀:“好,等你的照片。”
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微微往后的压迫感将我困在座椅上。
我闭上眼睛,回想起昨天下午去墓地看爸爸妈妈的场景。
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我看着爸爸的照片,记起很多小时候的事。
爸爸每天工作都到很晚,好几次累到胃出血送医院,可只要沈钦隽来我家,他总是高高兴兴地带我们出去玩。我想他在国外传回那些数据的时候,并没有预料到那次事故会造成这么惨烈的后果,后来回到荣威,也是真心想要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