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小竹昨晚被注射了镇静剂之后,安睡至今。骆家在外省还有个远房表姑,听说了这个消息已经急急赶来。听说眼下商量的结果,她决定把骆小竹送到位于临安郊区的一家疗养院,由那里的专业人员负责日常起居。
听到消息的时候,白肆正在给沈千秋办理出院手续。周时心里似乎憋着一口气,说话的语速很快,末了不等沈千秋开口,他便先说道:“千秋,大黄和达哥调去了别的组,咱们队里往后除了你我,差不多都是欧杨的人。”
沈千秋不禁奇怪:“不是还有逸飞和嫣儿?”
周时嘴唇抖了抖,几经犹豫,还是把说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支吾着“嗯”了一声。
办理完出院手续,白肆决定最后去看看隔壁房的骆小竹。他没有进去,只是透过房门上的玻璃往里面望了眼。却不想这一眼,刚好和侧躺着的骆小竹目光对了个正着。他看到骆小竹的面颊上缓缓淌下两行泪,眼睛里那些曾经的骄傲、狡黠、柔软、羞涩悉数褪去,最后定格在眼底的,只余两片深不见底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