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旭拿着笔在稿子上标注出来,认真的样子像是一个听话乖巧的小学生。
白术来查房,劝阻不了只好嘱咐道,“您在康复期,千万要注意休息。”
“乘我还能做点事情的时候,多做点吧,以后啊,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尽管淀粉样病变被认为是不治之症,白术还是看了很多文献,写信给国外的研究机构问询最新还未能通过临床的药物。
他也曾经试探过肖明山的态度。
八十多岁的老人,头发花白,大伤元气的手术后,眼睛里面也开始泛起了浑浊,目光不再炯炯有神,而是有些涣散。
“让我一直躺在病床上度过最后的日子,去尝试那些收效甚微的治疗方案吗?”
他无言以对。
“我这辈子跟脑外科打了一辈子的交道,脑膜瘤,神经鞘瘤,颅咽管瘤,鼻咽癌,脑外转移癌,看过无数病人,用钱来续命的太多了,但是最后都是痛苦的在病床上延口残喘,靠着器械和药品维持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