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媳妇虽觉得解气,却还是提醒着,“弟妹,你可小心些,那吴启山是个混账,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是他追着我买的,我一没逼他,二没抢他,他就是去县里告状,我也不怕。”余岁满不在乎地称,“况且是他先讹走了我的田地,让他出点银子,也不算亏了他。”
“对了,明日村长做寿,弟妹可要去?”二媳妇问。
余岁想了想,犹豫着说:“本是不打算去的,可我听说,为着这件事,村长被偷了积蓄,还收拾了吴启山,大家一个村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若是旁人也就罢了,他毕竟是村长,且做寿也是喜事,便去吧……”
李婆婆收起衣裳,摘下顶针放进针线筐里,有些奇怪的小声嘀咕道:“往年也不见他做什么寿,咱们这村里的人家,过自己的日子都勉强,哪里还有闲情顾得上这外面大户家里才有的礼节?”
“是啊……”
余岁刚一听到消息,也觉得哪里不对,眼下被李婆婆这么一说,才豁然明白,这村上的大伙,即便是过寿辰,也不过是自家关起门来,多吃两个馍馍罢了,老村长好端端的,怎的想起做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