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燃直起身子,反手指了指自己,“我?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冀柏笙轻启薄唇,说了一句:“朝愿。”
殷燃回敬道:“我与他的关系,大概只有彼此懂得,旁人是看不明白的。话又说回来,你既然把我比作一面镜子,便该知道破镜难圆的道理。”
二人一来二去的斗嘴,倒是吵醒了戴荷。
她轻轻咳了两声,扶住自己光洁的额头。
“你感觉如何?”殷燃率先发现戴荷苏醒,将她轻轻扶起,倚靠在床头。
戴荷双唇依然惨白,毫无血色,见殷燃关切,忙打起精神笑了笑道:“好多了,本来也很严重。”
戴荷转头看着冀柏笙,见他为自己熬得憔悴非常,双眼也浮现出了血丝,一时间心疼又愧疚,言道:“王爷,妾身已无大碍,还请王爷保重身体,早些回去休息。”
冀柏笙见她二人双手彼此交握,便知二人有话要讲,自己在这儿反倒是不便,随即宽和一笑,站起来整理了一番衣衫,推门离去。
“你都听见了吧。”殷燃对戴荷说道,她一进来便刚发现戴荷已醒,只是一时不知她为何不愿醒来,便配合着没有揭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