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说是个多情的人,不过这说法也许会引起你的误解,为此感到不高兴。我的意思是说,人类的爱心和同情心,在你的身上表现得特别强烈。我敢肯定,你不会长期满足于在孤寂中打发你的闲暇,而把你的工作时间全都用在毫无刺激的单调劳动上。正像我一样,”他又加强语气补充说,“我也绝不会满足于永远生活在这儿,埋没在沼泽里,闭锁在群山中——上帝赋予我的天性遭到扭曲,上天赐给我的才能受到废弃——变得毫无用处。你现在听到了,我是怎样地自相矛盾。我劝诫别人要满足于卑微的命运,甚至还以为上帝服务为由,替砍柴挑水的人的职业辩护;而我自己,上帝的一名任有圣职的牧师,却几乎因内心的焦躁不安而发疯。唉,习性和原则总得有个什么办法统一起来才好啊。”
他走出了房间。在这短短的一小时里,我对他的了解超过了以前的整整一个月。不过他还是使我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