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是个心思细腻的，说着便不由地抹起了眼泪，这可吓坏了一旁原本看着孩子们玩耍傻乐的南山。
“诶呀！院长您怎么说着说着，还把自己说哭了呢？”
少年手忙脚乱打开背包，想找出一张餐巾纸给她，可翻来翻去，满兜除了八卦镜，就是收妖用的黄符纸，根本就没再装其他东西。
他将头从背包里抬起，神色略显为难地看向中年女人，掏出一张黄符：“要不，咱先用这个对付一下？我保证这符纸质量可以，绝对不会掉色，染院长您一脸黄就对了！”
“去你的！就知道皮！”
原本还沉浸在心酸里的中年女人，瞬间被南山逗乐，破涕为笑。
“你看，这才对嘛！院长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些，以后要多笑笑才是。”南山收回手，将符咒从新塞进背包。
再度望向远处的操场，少年眉目微动，视线落在前面追逐打闹的孩子身上，眸光中，无尽的笑意蔓延而开，仿若明珠生晕，光彩流离。
全程隐身跟在他身边的九玥，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完全。
原来他刚才吃的糖，不是爱好，是午饭。
墨色的双瞳赤裸而又直白地盯着南山，突然感觉有些神奇。
因为好像每一次接触后，他都能在不经意间，刷新自己对其的印象和认知。
在极乐阁里是这样，昨天去他家的路上，还有今天在这所孤儿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