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卫军和徐兖军近乎全灭,皇上手中的底牌,几乎尽数被掀开。
他已无路可走,筹谋许久,却不料,困兽犹斗,也只是一个不足为道的笑话。
“褚裒,你身为两州刺史,竟然蓄养如此之众的私兵,难道不是心生反意?何况,欺陛下年幼,挑动陛下与老臣离心,你意欲何为?”
“回大将军,”那文士模样的褚刺史再次不卑不亢地一个长揖,“方才您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徐兖二州虽历来兵马充足,但俱为朝廷所奉养,何来私兵一说?且徐兖军本就临近建康,正常的兵马换防,又为何让大将军认为,微臣有挑拨之意?徐兖军这都城近防协助武卫军,便是生出反意?那么,征西大军非诏而回,又是意欲何为?”
一番言辞铿锵,竟是将那大将军抢白到哑口无言。
“来人,将这乱臣贼子给我拿下!”
“是!”
几个黑甲应声,径直走上前来,将那文弱书生样貌的刺史围在了中间。
“都给寡人住手!”
一声低吼,回音四散,太极殿四角中顿时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