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不什么?”
“干吗不把母亲的戏推荐给他。”
“你母亲的戏?”
“对,不是他母亲的戏。他跟他儿子一样,也没有母亲。”
“这种东西还真是遗传,啊?”
“瞧,伯弟,因为种种缘故,目前我们母女关系有点紧张。先是因为我把车给撞坏了——嗯,然后还有别的事儿。所以我想,我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改过自新。我于是耐着性子巴结布卢门菲尔德——”
“名字听着耳熟啊。”
“哦,是,人家在美国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他这次来伦敦,就是想看看有什么值得签的本子。我就耐着性子巴结他,然后问他有没有兴趣听听母亲的作品。他说好,所以我就请他来这儿用午膳,然后念给他听。”
“你要念你母亲的剧本——在这儿?”我吓得脸煞白。
“对啊。”
“老天!”
“我懂你的意思,”她说,“我承认,这桩买卖是不好做,但我觉得有希望。一切都看这孩子的态度。你瞧,老布卢门菲尔德向来以儿子的判断为准,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觉得他儿子的智力和普通观众一样,所以——”
我忍不住微微喊了一声。端着鸡尾酒进来的吉夫斯闻声看了我一眼,很不痛快的样子。我突然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