瞫伯道:“你敢以全家性命保他不是细作?”虢昌无语。
这话一出,巫贞、邓鲁已知必死无疑。
邓鲁来到巴国已经好几年,深知巴人秉性,很多明明白白的道理,在巴人这里就是永远也讲不通,不仅有意识(当然邓鲁不知道有这个词)问题,还有人与人之间的智力差距,暗想道:“生命中遇到两个无法摆脱的女人,我命该如此。”
邓鲁惨然而又不乏慷慨道:“天灾有救,人祸难防!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今日之事,不死何为?何须费言!有言道:路遥知馬力,日久见人心!请邑君好自为之!”
眼前这一场戏,不知瞫伯到底看得有几分明白,对瞫剑道:“老将军,你一言不发,以为如何?”
瞫剑摆了摆头道:“我老了,越听越糊涂了!但我看邓夫子不像奸细。”
瞫伯又问大觋师瞫瑞。
瞫瑞欲言未言,思忖后道:“巫氏之罪,已然明明明白白。邓夫子是否有罪,实在不是人力所能判。夏时,帝启令大臣孟涂到我巴人聚居之地来主持狱讼之事,也就是司神,有人诉讼于他,他请神判,身上有血者乃执之。依古例,应由神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