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是个讨厌鬼,明明何苍冬对他贴心又照顾,是他长这么大以来遇到的第一个真心对待的大好人,可他还是要把人家的好心当做驴肝肺,自顾自的就要把人家推得远远的,半点都不要挨着自己。
“没有你这么神不守舍?”何苍冬不懂池迟的忧伤,还捏了一把对方因为忧虑又鼓起的颊肉,“那怪我回来晚了,把你饿到了,我们赶快去吃饭。”
“哦。”
池迟被推着去饭桌边坐着,听着何苍冬兴致勃勃介绍自己带回来的都是什么新鲜好饭菜,忍不住心酸,垂下头抿住嘴怕自己一张嘴就说错话。
那个酒疯子神经病其实也没骂错他,他确实不正常,容易把别人对他的友善误当作是爱,朋友错位变成暗恋对象。
十几岁时候懵懵懂懂喜欢上的人利用他的好感卷走他的存款,还以为吃一堑长一智,现在快三十岁的人了,还会因为小自己六七岁的人给予的友好而胡思乱想,甚至升起什么一直在一起做个伴也挺好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