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升凑到跟前,用自己的鼻子嗅了嗅。
猛然回头:
“林爷,这是‘金器’的锈味儿。”
金器,是他们行里人对青铜器的一种别称,因为明器当中青铜器过于敏感,不好直接说出来。
林逸低头,用脚在地上划拉了几下,发现不少残破的陶片。
可以看到地上还有很多被细土覆盖的拖痕。
“看来这帮家伙从这里倒腾出狠货了,怪不得张秋利要拉着村里这几个人一起干,就他一个人确实拿不走。
走进去看看,这到底是哪位大人物的“宅子”,让这几位‘卸岭力士’给倒了。”
林逸调整了一下头灯,拉紧了背包,猫着腰,顺着张秋利他们刨出的这条通道一路向前移动。
面前一道砖墙挡住了去路。
“好家伙,这儿子也忒孝顺了点,把老爷子封墓门的红砖都用到这来了。”
汪强用工兵铲敲打着面前的砖墙。
“他们倒也不傻,害怕挖出来的这道土门塌掉,用红砖给垫了起来。”
林逸拍了拍这砖墙。
“还挺结实。”
“你再结实能有我的工兵铲结实?”
汪强嘴上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咣咣几铲子就给这砖墙捣出一个窟窿。
三人眼前一阵尘土飞扬,呛的直咳嗽。
“咳咳,我说你这毛毛躁躁的毛病能不能改改,还指望这墙承重呢,万一上面塌了,我们怎么出来?”
“我的,我的,是我着急了,怪我,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