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当上什么,我亲爱的特雷德尔,”我心里想,“你都会做出一些令人高兴、愉快的事来的。顺便说一句,”接着,我出声说,“我猜,你现在再也不画骷髅了吧?”
“说实在的,”特雷德尔大笑起来,红着脸回答说,“我亲爱的科波菲尔,我不能完全否认我画过。前几天,我手里拿着一支笔,坐在王座法院后排的一个位子上,我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想试试我是否还有那种才能。因此,恐怕在那张桌子的横档上,现在还留有一个戴假发的骷髅哩。”
我们俩都尽情地大笑了一通。笑过后,特雷德尔面带笑容看着炉火,结束了这一笑谈,并用他那宽容的态度说:“哦,那个老克里克尔啊!”
“我这儿有一封那个老——恶棍的来信。”我说,由于想到当年他怎样毒打特雷德尔,而现在看到特雷德尔竟这样轻易地就宽恕了他,我就更加觉得不能宽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