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右边窗外的一道斜坡,灰绿色的灌木丛在风中挣扎着。叶片上沾满了灰,枝干末端都枯萎蜷曲了。斜坡顶上悬吊着深黑色的天空,像一片污渍。厄拉科斯的太阳发出乳白色的光芒,给万物涂上一层银色的外衣——像她衣服下面藏着的那把晶牙匕泛出的光芒一样。
“天真黑。”她说。
“部分原因是这儿的空气中缺乏水分。”岳答道。
“水!”她厉声叫道,“在这儿,无论你转到哪儿,都会面临缺水的难题。”
“这是厄拉科斯最让人不解的奇异之处。”他说。
“为什么水会这么少?这儿有活火山,有好多说得上名字的能量源,还有极地冰。他们说不能在沙漠中打井,因为有沙暴和沙潮,设备还没安装好就被毁了——如果你没先被沙虫吃掉的话。他们从来没在沙漠里找到过水。但是,威灵顿,真正奇怪的是他们在盆地和洼地打出的井,你看过那方面的资料吗?”
“先渗出几滴水,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他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