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夜,她就往祭月台去。
巡逻的禁卫看到她,立刻调转方向,朝远处走了。
花悦容一口气冲上祭月台,高台上月明风清,却空无一人。
她坐下来,悬着两条腿,手撑地,身子微微后仰,刚过中秋,半空挂的仍是满月,圆不隆咚,清清亮亮,和十五那晚一模一样。
那晚,她和临渊并肩坐在高台上赏月,说着各自家中的事,像两个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如今,月还是那轮圆月,人却不一样了,临渊打了她。
——
宸澜宫。
燕云恒面无表情在屋里踱来踱去。
单靖,“陛下真不想去见花小主?”
燕云恒不是不想,是不敢。
单靖扫一眼墙角的刻漏,“已有小半个时辰了,花小主可没什么耐心,等不到陛下,她可要走了。”
“走便走了,朕又没说非要去见她。”
“陛下知花小主为何而来,若不趁早解释清楚,以花小主的脾气,只怕……”
“朕还怕她不成?”
“陛下若决定了不见,臣跟花小主说一声,就说临大人有事来不了,让她先回去,已是仲秋,夜里风寒,着了凉就不好了。”
燕云恒,“……不必了,朕自己去说。”
“陛下英明。”
“……”
燕云恒到了祭月台,缓缓登上台阶。花悦容听到动静,扭头看一眼,忙爬起来,扬手就往他脖子上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