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道谢:“今晚很高兴。”
“你气色尚佳。”
“从前人人都称赞我漂亮。”
“我不认识彼时的你,但我认为,比今晚的你更好看是不可能的事。”
“师傅这样会鼓励我。”
第二天,教训来了。
不,不,被教训的不是年年,是周岁。
易医生冷冷问:“你与年年跳舞吃饭?”
周岁见她不分青红皂白怪罪,“有何不可?”
“你是她辅导员,你比她大十岁八岁,她正处于一生最脆弱时段:大病初愈,加上失恋,很容易有倚赖情绪。”
“易医生,你应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性格,我不是那种乘虚而入的人。”
“只怕你自己也不醒觉。”
周岁气恼,“那我辞去辅导人的责任。”
“对,‘我不干了。’”
“我该如何保证?”
“维持适当道德距离。”
“我不会越礼。”
“别忘记,我们都受雇于一家人。”
“我纯是义工。”
“周先生,那家人徇你要求,捐赠六位数字予微笑行动组织。”
周岁只得说:“我知道了。”
“年年上午来检查身体,她康复理想,但人生观是不一样了。”
“有健康一切可以从头开始。”
“话是这样说。”
“师太你没别的吩咐,我先告辞。”
易医生气结。
那边小乙自作主张叫时装店送秋冬衣服到年宅,“蛋青色很好,灰紫亦为她所喜,不要蝴蝶结及大花之类,是,是,目录册十一页那几件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