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陆沉也有些明白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为何?”
顾岫泽深吸口气,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即将要吐露惊世骇俗之言。
他震声道:“就是为了等大人您!陛下欲重新重用督监院,但督监院委实已腐朽不堪,乌烟瘴气,而下官就是大人您的马前卒!待大人您一到,便立刻扫除督监院的魑魅魍魉,让旧日换新天!”
陆沉总觉得顾岫泽的话貌似还没有说完,手指轻轻叩着桌面,若有所思道:“还有呢?”
“大人明鉴。”顾岫泽拱手敬佩,说道:“督监院曾经也是如日中天,但却被以内阁首辅杨文昭为首的儒家朝臣联手推下深渊,而如今,奄奄一息的督监院突然要死灰复燃,而且还将我这等曾痛骂儒家的小吏派来直接做到署尊之位,这其中的联系,是否透露着一个讯号?”
陆沉不由对顾岫泽刮目相看,这狂生果然有些本事,竟然能想到这一点!
不过,想来是被贬到冷灶衙门做七品小吏的这些年,当真磨平了这顾岫泽一些棱角,曾经胆敢挥毫泼墨酣畅淋漓痛骂儒家专政的狂生,而今也学会欲言又止了。
“什么讯号?”
陆沉依旧耐着性子问道。
顾岫泽一时默然,似乎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