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涟蹙眉,似是不解。
但贺南风也不能凭空解释太多,只得想了想,补充道:“我只能告诉你,你和你母亲,包括世子之位,从来不是他的目的。你们只是其中一颗棋子,却如今逼迫于他。短短几个时辰,要他如何找到那顶遗失的凤冠?”
许氏既然要诬陷昳夫人,必定会将偷走的凤冠藏好,甚至早已毁掉,这样不足一夜的时间,叫宋轩去哪里寻?
唯一的方法,便只有,偷走属于许氏的那顶,来移花接木归还救人。
而要迅速做到,便不得不动用他母亲王氏,甚至三皇子埋藏于国公府的细作,如此,必定要会禀告三皇子知晓,便会定叫对方认为,这样防备和逼迫于宋轩的昳夫人母子,留在国公府早晚是个祸害,不定稍有不测,就会影响大局,须要除去。
故而,贺南风才说,也许她不加提醒,宋涟母子还能活得久些,至少能到整个国公府一起覆灭的那天,但今时,只怕就要被迫提前了。
宋涟愕然不已,不知可有完全领会,但神情已然肃穆沉重。他久久看着贺南风,没有言语,半晌之后,才缓缓道:
“你是人是鬼?你怎会知道这么多国公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