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庖丁解牛,你这农女知道的倒不少。”
他轻咳了一声,道:“你不能,你爹能吗?”
胡霁色摇摇头:“不能。”
白圣儒沉默了。
胡霁色道:“大人恕罪,这病原是烙在骨子里的。病在骨髓,司命之所属,非我等凡人可以左右。”
“司命之所属……”
白圣儒比他外甥要沉稳得多,可这一瞬间,眸中也难免透出恨意。
凭什么他们家族世世代代都要背负这些?
但他到底不是白傲天,在一瞬间便冷静了下来。
“本官恩许你跟本官一起回京,你就能见到二爷了,如何?”
胡霁色笑道:“多谢大人美意,可我与他自有约定,我在浔阳等他。”
白圣儒觉得好笑:“你以为你可以拒绝?”
胡霁色想了想,道:“我还真可以。”
白圣儒一怔。
“我原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农女,可我也知道,白家冒险送女入宫,无非是看上了与皇族联姻的巨大好处”,胡霁色笑道,“如今,大人不过也是拿我当个彩头看。若是赌对了,我便是白家人。赌错了,我是白家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