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瞻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望着刘懿,挑眉问道,“小子,听夏晴讲,当初你本想做个酒楼掌柜,可为何却入仕了?”
“人嘛!总是会变的。”刘懿哈哈一笑,“以前觉得做掌柜其实很好,日进斗金、吃穿不愁。后来觉得,自己吃穿不愁不算好,天底下的人吃穿不愁,才算没白读书。以前觉得做掌柜手底下管了十几号人,那便叫权倾天下,后来觉得,进庙堂执掌公器,纵横睥睨、挥斥方遒,才算不负此生。人嘛!长大了胃口总是会变的。”
“胃口可以变,初心不能变,变了的话,人活着也就没那个味儿了!”
夏瞻眼看远方,秋叶片片落下,好似无根浮萍,“你还小,当此大任,当学会慎独啊!”
刘懿努了努嘴,不以为然。
老夏瞻见状,哈哈笑道,“我的老师蒋怀尧在未成名前,曾在薄州寒枫寺下结庐而居,有一天,他看到一群群的信徒都朝山上走去,原来嘉福寺在晒藏经。传说晒藏经的时候,如果风从经上吹拂而过,人继承这种风,能够消除灾厄、增长智慧,因此,闻风而来的人不断地涌向山上去。老师探得情况后说‘我也要晒藏经’,而后就袒袍露肚的躺在草坪上晒太阳,很多要上山的信徒看到了很不以为然,实在太不雅观了,纷纷认为老师这样做失了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