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维兹以冷漠的语气说:“你知道吗,你最好试着除去她对健比的情感固着,因为我绝不打算回索拉利。”
“只要除去她的情感固着就好,是吗?这些事你知道多少,崔维兹?你未曾感测过任何心灵,对心灵的复杂度连一点概念也没有。你若对这方面稍有认识,就不会把除去情感固着说得那么简单,好像只是从瓶子里舀出果酱一样。”
“那么,至少把它减弱些。”
“我如果花上一个月的时间,小心翼翼地抽丝剥茧,也许能把它减弱一点。”
“你所谓的抽丝剥茧是什么意思?”
“对一个毫无概念的人,这根本无从解释。”
“那么,你准备让那孩子何去何从?”
“我还不知道,这需要好好考虑一番。”
“这样的话,”崔维兹说,“我来告诉你我们准备让太空艇何去何从。”
“我知道你准备怎么做,你要飞回新地球去,还会试着跟可爱的广子再亲热一回,只要她答应不再将病毒传染给你。”
崔维兹仍旧面无表情,他说:“不对,事实上,我已经改变主意。我们要飞往月球——月球就是那颗卫星的名字,詹诺夫说的。”
“那颗卫星?因为它是最近的一个世界?这点我倒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谁都不会想到。在整个银河中,没有任何卫星值得考虑,但这颗超大型卫星是唯一的例外。况且地球的隐密也掩护了它,如果找不到地球,也就找不到这个月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