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点退休工资能啃几口？”
“是说啃老默，廖老师，他也不年轻了，拿了退休工资，你吃他的跟啃老有什么分别。”
朵儿被她妈的说法逗乐了。
朵儿妈快马加鞭，又点把火：“我不怕实话告诉你，廖老师搞音乐的，赚钱不容易，出去唱歌，就那个在酒吧唱唱，我一张嘴都比他挣钱多，你说指望他什么？专业的？哼，曲高和寡，广大人民群众不接受，没有市场，那么就没有回报。”
眼看着妈妈又要回到老问题上去——不该嫁给老默。朵儿连忙吃掉最后一块奶皮，两个人起身要走。但朵儿妈的嘴巴并没有停下，她说牛牛，这两年你存到钱了吗？朵儿有点惊诧，这算私密问题了，她妈第一次问。“有点老底。”朵儿说。
“不是我不提醒你。”朵儿妈说，“给自己留点后路。”
朵儿不明白她妈说的后路是什么。
朵儿妈继续说：“不要只出不进，坐吃山空，坐以待毙，过日子，还是要有点盼头。”
再说下去没完了，朵儿只好斩断话题：“好了，你不用管了。”
上了出租，朵儿妈说：“倒贴，你这点随我，我们家的女人遗传，都是倒贴。”
“你倒贴什么了？”
“我的首饰都被你爸给当了。”
“还有这种事？”
“委曲求全，你以为日子好过的？也就你爸对我还不错，不然我早跟他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