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王玮白重复一遍,“你说花生彼岸,既然彼岸无岸,世人岂非皆是白活。”
洛云施道:“彼岸无岸,停靠人心。若入苦海,则无人能登彼岸。”
“若已入苦海,应当如何。”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你可在苦海之中。”
“在。”
“可愿回头?”
“既无岸,何须回头。”
“那该如何?”
“乐于苦海,化苦为甜。”
“好!”王玮白抚掌,赞赏之意跃然脸上,“好一个化苦为甜——”
洛云施微微低头,形容谦卑。
众人还在回味这一老一少对话时,王玮白已向薛、张二人笑道:“此女奇才,今年花魁非她莫属——”
既已非她莫属,那便是尘埃落定。
张之砚点头笑道:“本官也觉得理应如此,洛家长女实非庸俗之辈,难怪让我女儿推崇备至。”
洛云施与张媛媛相视一笑,道:“谢张大人谬赞,得张姐姐看重,实乃云施之幸。”
薛海琊插话道:“你无须自谦,既然玮白兄说你是花魁,那必然货真价实。”
洛云施再次道谢,张媛媛詹亦书几人纷纷起身道喜,封轩庭将洛云施请出席来,丫鬟便端上今年游园会的花魁彩头,居然一顶金丝流苏水纹红宝石梅花头冠,在日光下闪耀夺目,华贵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