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连氏也找陈氏打听过云容的下落,陈氏咧个嘴摇头,“那我上哪知道?那汉子一来,就把死丫头拍晕扛走了,谁知道上哪了?”
连氏:“……”
陈氏又无所谓道,“走了好,死丫头整天阴阳怪气的,瞅着就瘆人,留在家里也是个祸害,哎,现在可是苦了我喽……”
赵氏死了,云月云容姐妹来也下落不明了,如今那边儿就剩下陈氏和个不成器的三郎,一天到晚,挑水,做饭,喂鸡喂猪,都落到了她一人身上。
好在老太太年岁大的,吃喝不多,平时也不怎么骂人了,就爱盘腿坐在床上做针线,陈氏脸皮又厚,日子也还算好过。
开春儿,闲了一个冬天的村子,家家户户又开始忙碌起来,勤劳朴实的庄稼人,祖祖辈辈,周而复始的在这片土地上辛勤劳作。
三月里,白溪村又出了两件喜事儿。
先是吴屠户家新添的一对儿龙凤胎满百天,吴家一口气杀了三头猪,大摆三天的流水席。
后是小五中了童生,云家虽没办席,但几乎全村人都上门道了喜,特别是王里正,眯着眼胡子翘老高,高兴的跟自个儿孙子考中了似的,连连夸赞,“这孩子出息啊,才读了不到一年,便一试即中,是块儿好料子,往后多加以雕琢,肯定能中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