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有点不明白。”王奎说，“张亮离婚了，你俩怎么还闹起了矛盾？婚离成了，你们该高兴才对。”“没什么可高兴的。”李芫说，“王奎，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你不希望他们离婚？”李芫破涕苦笑，“你也太不了解女人了吧，怎么会呢。我和罗婷燕一样，一直支持他离婚。”“是不是你父母那边通不过，你俩也不可能结婚啊？”“父母？呵呵。我没想过和他结婚。那么我问你，你会和高敏结婚吗？”王奎没法避开这个问题了，他很认真地回答：“不会。”“哈哈，”李芫像女鬼那样狂笑了起来，引得路人侧目而视。笑了好一会儿，她才说，“我知道你俩不会结婚，我全知道。我和张亮也是。”“哦，我就不问你高敏私下里是怎么跟你说的了。”王奎说，“我想分手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理由，我只是觉得我和她的关系已经到头了。”“好吧。”李芫说，“那我告诉你实话吧，我和张亮的关系也到头了。”“哈哈。”二人都笑了起来。他们就这么站着聊了好一会儿。在他们的印象里，二人还没有私下聊过什么。对李芫来说，王奎只是张亮的朋友，是高敏的男朋友；对王奎来说，李芫只是张亮的女朋友。现在，他们似乎刚刚意识到，对方是一个人，而非某个人的什么人。他们甚至一起回忆了一个月前，他们四个人在王奎家那次的一些细节。比如高敏起身上厕所，经过王奎，她将他往一边拨开时用力很猛，而这是因为之前谈到的一件事情所起的争执，这一切李芫是感觉到了的。由此上溯，他们又追忆了一番三年前王奎来县城李芫曾想撮合他和罗婷燕那次。而眼下，苦于婆媳关系和家庭暴力的罗婷燕也许正享受着这一次五人同行，但她似乎并不是真的那么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