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立即从树上窜了下去,一掌砍在燕宁的颈上。
燕宁君主“哽”的一声,撒手扔刀,两眼翻白倒在了地上。
凤无忧捡起刀,对着燕宁的脖子比了比,摇了摇头。这个女人虽然与自己相见相厌,但要她的命却也不至于,何况她好歹也是一位郡主,真杀了她,自己虽然不怕,但是麻烦却少不了。只是,就这样放过她,却又说什么都不甘心……
凤无忧心里的损主意多着呢,眼珠一转就一个,她笑着俯下身,将燕宁郡主身上的值钱首饰拆下来,揣进自己怀里,然后拿着刀,在燕宁的头皮上,认认真真地剃了一圈。青丝飞扬中,燕宁郡主的一头秀发,被剃成了四周光秃、中间只留一巴掌大小的茶壶盖状。
凤无忧摸摸燕宁光溜溜的茶壶盖头,乐得跟什么似的。俞宁要是在就好了,可以和他打赌,燕宁郡主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是拿茶壶盖脑袋撞树,还是找块布蒙脸!
笑够了,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顺着树林的间隙看去,只见外面的打斗已愈演愈烈,乱成一锅粥了。而天镝暗和云非澈两人,不但要互殴,还要分精力对付那些扑上来的高手,因此出手间都慎重了许多。尽管如此,那只黑火玲珑匣仍然在他们二人的控制之下。
在天镝暗和云非澈之间,凤无忧虽然表面上常常会屈服在前者的威慑之下,但私下里还是比较偏心后者的,她看了一会儿,虽然看不出那两人的武功谁高谁低,但云非澈也不像会吃亏的样子,于是稍稍放下心来,在心里对他说了声抱歉。非澈哥哥是来搭救她的,并不惜因此和天镝暗动手,但是她却要丢下他自己逃走……那个啥,做出这种事好像挺不是人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