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有拳紧握,却在最后还是逐渐松开。
萧东离抬头,“儿臣不敢怨恨父皇。”
“当年的事情,你自己也是亲眼看见的,怨不得朕。”萧盛拂袖。
当年……
当年他只怪自己年少不懂事,不该看见不该看的东西。当年他只怪自己错信了父皇,以为父皇不会杀了母妃,可惜——都回不去了。
“父皇今日召儿臣前来,不知有何要事?”他转了话题。
萧盛凝眸望着眼前极为从容的萧东离,“朕问你,你为何要救朕,目的何在?”
萧东离深吸一口气,躬身行礼,“儿臣告辞。”
语罢,他掉头就走。
“站住!你这是什么态度?”萧盛冷然,“朕是皇帝,也是你父皇。”
“父皇非要儿臣说,儿臣救你是为了江山,是为了父皇把皇位传给我,才算甘心吗?抑或父皇本就这样想?既然如此,儿臣说不说,有什么区别吗?”萧东离顿住脚步,半侧过脸,用眼角的余光睇了身后的萧盛一眼。
“你!”萧盛一时哑然。
萧东离扳直身子,环视着荒废的昭仪宫,“若父皇真的要究其原因,只怕也是子承父业,与父一道结了业障。解不开,也不想解。而儿臣,始终做不到父皇这样的果断。”
“你到底在说什么?”萧盛犹豫了一下,“或者说,你救了朕,朕可以在能力范围内,给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