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过分?”温承晔气急,“那不过是他讨你欢喜的障眼法!”
“你自己阴险,心思深沉,就千万不要老觉得别人也和你一样,”鱼晚退后一步,“什么千枝青是前烟皇宫的秘药,明明你刚才才说过,你也会调制千枝青,并且以此还害了赵奕,将这账算到韩廉身上。你既然如此通晓制毒技艺,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是自己下毒来害你的后宫,却借机把这个罪名安排到我们苏以年身上,以此来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他?”
“申鱼晚!”温承晔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气得哆嗦,“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怎么会这样想?皇上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就告诉了我这个道理么?您从来不会直接杀人,您向来善于借刀杀人,让别人鲜血淋漓罪不可赎,自己却乐意做个两袖清风的慈善神仙。这不是您最擅长的么?而且,他若想直接害你,干脆下毒在你身上得了,干吗又把毒下给你的后妃?这不是在找麻烦吗?哈,”她冷哼一声,“我被骗了那么久,如果再不知道这点,那真是个傻子了。”
温承晔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申鱼晚目光里的笑意点点敛去,可瞳子却依然逼仄,“皇上,看您那样子,我是不是猜中了?或者,您可以告诉我一下步是什么,如果不告诉也行,”她深叹一口气,眼睛半眯起来,“那就容我自作多情地猜测一下。您难道是后悔了,又觉得那时不要我申鱼晚甚是可惜,于是现在特别想要正大光明地将我揽回后宫,所以才走出这第一步棋,将我现在的夫君苏以年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