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奴歪着头看了看马小天,有些不信地道:“你说这话是真心的吗?难道你不嫌弃她是一个风尘女子?”
马小天大摇其头,郑重说道:“姑娘你这话差矣!差之极矣!银瓶姑娘虽说身子不洁,但比起那些在朝堂上正襟危坐,背地里偷鸡摸狗的人,又何止干净了千倍万倍?唉,可惜当时我不在,要不然明知不敌,也要和那个姓仇的斗上一斗!”说着,用力捶打着地面,把河岸边捶出了一个个小小的土坑。
花溪奴点点头,感动得几乎又要流泪,趁着马小天不注意,转到一边抹了抹眼睛,说道:“是啊,只可惜我势单力薄,身边又跟着一个碍手碍脚的杨公子──对了,杨公子呢?他去了哪里?”
马小天笑道:“就是刚才站在你后面的那只呆头鹅吗?我看他也帮不上忙,早劝他走啦!”
花溪奴也不知道马小天是怎么把这个杨公子劝走的,反正他说的话自己就算是猜上三天三夜,一多半也是猜不着的,干脆就不去费这个脑筋了。其实刚才马小天对杨永嗣说的是:“你再不走,我就把你做的丑事,全都说出去!”至于这个斯斯文文的青年公子做过哪些丑事,他实不知,他只知道男人多半都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不堪之事,小则三五件,多则三五百件。只要他们一听到这句话,几乎都是脸上一红,转身就走,实在是灵验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