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没法治的,我想尽了法子!”
“该死的二马——”大家恨不能把这位带鱼科长抓到手,按住他,好好揍一顿。
可大家正为阿春的怪病发愁的时候,有小报告瘾,有嚼舌头癖的二马已按响了那著名的四合院的电铃。
这座磨砖对缝,前廊后厦的中西合璧的府邸,也许是S市的最佳建筑物了。二马肯定是常客了,开门的人一见是他便放他进院了。看来他也熟悉门径,无需指点,绕过影壁,顺着连贯两重深院的走廊往后院走去。
二马是水产局的带鱼科长,他却把心思主要用在S市的官场动态的分析研究上。所以,别看他投放到市场上的带鱼常臭,但对领导干部的行情涨跌,势力消长,前景明暗,官运通塞,往往作出准确或接近准确的判断。
因此,他急匆匆地来敲市委第一书记的门,而对可以说是引导他走上革命道路的副书记,则过其门而不入。二马当然知道,第一书记是要调离的,已有名无实,而副书记早全面主政,暂时有实无名罢了。但他还抱着这棵似倒的大树不放,是有算计的。树大根深,枝繁叶茂,足可以蔽风雨,乘荫凉。即使真的调离,他的那盘根错节的势力,也足以造成副书记难以抗衡的局面。